玉楼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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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蚍蜉(五十)

展昭想要上前仔细探查,却被白玉堂拦住了去路。

“他躺着的地方是我们找到路的关键。”展昭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将他移开。”

“他的脸与刚才要杀你的那只鸟一样,你竟一点也不害怕?”白玉堂不解。

“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具男尸看上去的确不正常,但如果不动他,我们可能就真得在这个地方傻站着等待子时了。”展昭推开白玉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说罢,展昭走上前,在俊美男尸前蹲下,想要将他挪个位置。

可展昭刚要触碰到男尸的肩膀,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仿佛有寒冰攀上了他的腕子。

然而他手腕上的并不是寒冰,而是男尸的手掌。男尸抓着展昭的手缓缓坐起,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展昭。

眼前的场景过于诡异,以至于展昭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回神应对时,男尸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掌竟然从手肘处断开了。而白玉堂站在展昭身旁,悠悠将刀还入鞘中。

那只手掌被宝刀从主人手肘处斩断后,依然紧握在展昭手腕上。里面的血肉已经被冻成了冰渣,所以被刀斩断后没有一点血液溅出。只是展昭不明白,为什么被冻成这样的身体,它的关节还能弯曲。

俊美的男尸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与表情,似是不知道他的手已经和身体脱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用力将断手从自己手腕上拽下来。这一拽之下,断手竟然像是酥脆的瓷器般碎掉。皮肉与碎骨四散,刚才还能自由弯曲的手指又恢复了被冰封多年状态。

“这是……”展昭用手在男尸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视线没有随着手摆动,更疑惑了:“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生与死有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白玉堂悠悠道。

“这话之前汴河上的摆渡人也对我说过。”展昭道:“可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死亡未必是生命的终点。”

展昭发现白玉堂正看着那具诡异男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发现碎裂的手又长回来男尸身上,就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究竟是谁?”展昭问。

“什么?”

“你认识他。”展昭抬头看着白玉堂,笃定道:“他是谁?”

“他就是玄冥。”白玉堂没有隐瞒:“这是他的尸体,他已经死了近七千年。”

“那刚才我们见过的怪鸟又是谁?”展昭不解。

“那也是玄冥,他活了近七千年。”白玉堂蹲下,恶作剧般刮了刮展昭的鼻子:“猫儿是不是糊涂了?”

“既然知道我糊涂了,你难道不想对我解释清楚?”展昭不甘示弱地捏了捏白玉堂的脸。

“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既生又死呢?”白玉堂笑道:“作为人的玄冥或许死了,可作为颛顼臣子的玄冥却活着跨越了数千年的时光。”

白玉堂明明是笑着说的,可他的话却让展昭从脚心凉到了后脑。展昭是何其聪慧的人,就算不了解的领域也可以一点就通,更何况这些日子他经历了那么多事。

“那你呢?”不知是不是这里太冷了,展昭的声音听来有种细微的颤抖:“你和他一样吗?你也成了颛顼的臣子?那作为人的白玉堂……在哪呢?”

展昭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从他口中吐出,正好撒在玄冥之尸刚才的位置,无数小白花在鲜血中生长。很奇怪,他明明没有提任何可能唤起白玉堂记忆的话题,为什么还是会吐出这样的血?

“猫儿!你怎么了?”这一次白玉堂依旧没有失去神智,他信守对展昭的承诺,却不知道展昭身上发生了什么,一时只能手足无措地将展昭揽在怀中。

展昭想说话,可腥甜的鲜血堵在他喉间,每说出一个字都只能咳出带着白花的粘稠血液。他紧紧抓着白玉堂胸口的衣料,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有些许心安,他含糊而迫切地问:“你……回答我……是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

白玉堂还没来得及说完,手便不受控制地掐住了展昭的脖子,并缓缓收紧,似要将展昭的喉骨掐断一般。

可就在展昭彻底喘不过气来之前,白玉堂便用力将展昭推了出去,手掌狠狠击向地面,似在与身体中某种力量做着某种殊死搏斗。

展昭撞上了玄冥之尸,那僵硬的身体似是有生命般缠了上来,搂住展昭的腰,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微笑,像是一个寂寞了太久的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玉堂!”展昭无暇顾及玄冥,奋力想要挣脱束缚去到白玉堂身边,可明明被冻得身体都脆了的玄冥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大力气,能让展昭拼尽全部内力都动弹不得,只能一声声唤着白玉堂的名字,希望能将他的神智唤回。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又咳出了些许污血,嗓子已经痛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了,白玉堂才抬起头,看向展昭的方向。

白玉堂的眼神透着无限的眷恋与愧疚,明明是同一个灵魂,眼神却已经有了些许不同,像是失了几魂几魄的人又找回了自己的灵魂。展昭明白,现在的白玉堂与那夜一样,不再是失去记忆受人控制的白玉堂,而是他完完整整的爱人。

“猫儿……”白玉堂声音嘶哑,似是要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发出声音:“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我相识至今……我几时失约于你?”

“我知道,我信你。”伴随着完整白玉堂的出现,展昭的声音也回来了。但他尚且没有恢复多少力气,只能用唇语一字一句地将话说出,眼神却是无比坚定。

白玉堂显然看懂了展昭的话,放心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一半魂魄又一次离开了身躯。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看到展昭的样子,显然吃了一惊:“你为什么要靠近那具尸体?你才被他抓过,怎么不长记性?”

“如果我说我是被你推过来的,你会信吗?”展昭无奈道,嗓子好像没有之前那般难受了,只是说话时仍像有钝刀割着喉咙。

“我怎么可能把你推过去?”白玉堂微怒:“我又不是有病,你怎么老说胡话?我说你被冻傻了你还不信。”

“对,你没病,我有病。”展昭放弃了挣扎:“但当务之急,你总要先帮我摆脱这玩意儿。”

白玉堂深觉有理,而且不知为何,他看到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展昭,心里便是说不出的滋味。于是他拔刀起身,一刀就削去了玄冥之尸的头颅。

俊美的头颅落在地上照例被摔得粉碎,唯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珠蹦了出来,落在展昭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而那箍在展昭腰上的手臂,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迹象。

“我觉得你砍手会来得快一点。”展昭道。

“我那不是怕伤到你吗?”白玉堂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半死不活?”

“放心,你的刀法我心里有数,不会砍到我的。”展昭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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