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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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永夜(五十三)

白锦堂走后,白白跳上床,又冲展昭喵喵叫了几声。虽然照例没人听懂,但白白也不在意,像完成了任务一般摇摇尾巴,轻盈地跳上窗台,准备离开屋内。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展昭叫住白白。

白白回头看了展昭一眼,也不回答,转身跳出了屋子。

有那么一瞬间,展昭觉得白白的眼神竟然让他有种没由来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多时,白玉堂也熬好了药,给展昭端了上来。或许因为这是白二公子第一次亲手熬药,药端上来时展昭便感觉便一股糊味直扑鼻腔。而且以他喝过成百上千种药的经验来看,这药摆明没有熬够时辰。

可展昭本来就没指望这药治病,加上也不忍心再打击白玉堂,还是接过药碗,心一横眼一闭,打算一口将药饮尽。可药散发的可怕气味让他忽略了,这是一碗刚端上来的滚烫热汤,一口下去差点没把他的喉咙烫化。

看着展昭一口药喷了出来,药碗打碎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床边咳得身子直颤,白玉堂虽不明白为什么展昭会喝那么急,但还是心疼又愧疚地扶起展昭帮他顺气。

等到展昭平静了下来,白玉堂才试探着问:“是我这药熬得太差劲了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眼睛,为了今后不再遭这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哦。”得到肯定的回答,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白玉堂还是耷拉下脑袋,像是一只霜打的小白鼠般坐在床边。

想到对方就算长着二十五岁的体貌,但终究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展昭心软了下来,起身抱住白玉堂的腰,蹭了蹭他的脸颊,柔声道:“玉堂乃天纵之才,无论模样天赋,皆是举世无双。可人无完人,所以老天爷让你在灶台上碰壁,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玉堂冷哼一声:“之前你和大哥不是说,真正的神与人类塑造的神完全不同吗?如果真有老天爷,他就算不祸害我,也一定不会管这种事。”

“老天爷未必是老天爷,这只是人类千百年来说顺口的一句话罢了。”展昭被逗笑了:“可能人类就是这样弱小而强大。因为弱小,总是要塑造出一个无所不能的老天爷寄托灵魂,慰籍遗憾。但也因为强大,遇到灾祸时,也总是相信人定胜天。”

白玉堂也露出了笑容:“是啊,人定胜天。所以我一定能做出能吃的东西,把你这只猫养胖。”

惨痛记忆又一次涌上脑海,展昭瞬间身体一僵,放开白玉堂,不动声色地缩回被子里,闷声道:“你大可不必在这种事上纠结,就算你我都不会做饭,也饿不着我们。”

听到这话,白玉堂那不服输那股傲劲儿又上来了,不满意地将展昭又从棉被里薅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猫儿,你也太不相信你夫君了。”

展昭打了个呵欠:“现在我们都这副模样了,一切事了之前,你就放过我吧。”

白玉堂不服气地“切”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捏了捏展昭露在外面的猫耳朵,心情颇好地洗漱去了。

展昭本以为今夜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可没想到他睡得昏昏沉沉之际,竟又被白玉堂摇醒,从棉被里拉起来抱在怀中。

“我本来就身体不适,你再这样折腾我,我恐怕明日也不见得能好。”展昭靠在白玉堂肩上,警告道。

“这是最后一次,你把药喝了。”白玉堂吻了吻展昭发顶,献宝般地将一碗黑黢黢的东西端到展昭面前。

酸苦的味道展昭不由皱了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蜜饯果子炖药汤。”白玉堂颇为得意地舀起一刻已经看不出是何物的黑团子递到展昭唇边:“曾经有个大夫对我说,喝完药后吃蜜饯能解苦。那我将蜜饯直接煮在药里,不是直接能消除苦味,免你受罪吗?”

展昭实在不明白,明明在他记忆里,白玉堂自从第一次下厨失败后,便再未对捣鼓食材产生兴趣。就算记忆与灵魂缺失,经历也完全不同,白玉堂重来一次也不该对这种事如此执着才对。展昭冥思苦想,最终只能想出一条还算靠谱的理由,对白玉堂道:“就算是为报刚才我说你杀不了水渊之仇,你也大可不必如此惩罚我。”

白玉堂一愣:“我说的惩罚不是这个。不是,你为什么觉得喝这碗药是惩罚呢?这可是我绞尽脑汁废尽心血想出来的,就为了不让药苦到你。”

“要不你先吃一口?”展昭打算故技重施。

可白玉堂却说:“饭菜也就罢了,可这是药啊,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我也没病。”展昭说着就想遛。

白玉堂牢牢箍住展昭的腰:“你自己试试你的额头有多烫,你都断断续续烧一天了,喝了至少也能好受一些。”

“那你先吃。”展昭也抱住白玉堂,把下巴放在他肩上,毛茸茸耳朵不断蹭着他的脸颊,尾巴不断拍打着他的大腿,就连声音也软了下来:“就当是为了我,尝一口吧。”

白玉堂哪受得了这个?当即舀了一颗浸满了药汁的蜜饯果子送入口中。果不其然,那奇妙的味道让他还没嚼就吐了出来。

展昭趴在白玉堂肩上,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学做吃食的第一步,便是先尝尝自己做出来的东西。”

白玉堂颇为沮丧:“这不应该啊猫儿。”

展昭揉了揉白玉堂的头,安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要在和你没有缘分的事情上钻牛角尖。快睡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

白玉堂重重叹了口气,将那不能入口的东西抬出去倒掉。脱了衣服解了发带,便钻入了棉被里,把展昭揽入怀中。

感受到白玉堂怀中的温度,展昭的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白玉堂,在他脸颊边落下一个吻。

“别招我了。”白玉堂无奈地说:“今日你看起来实在不好,我怕我忍不住……”

展昭突然意识到,哪怕是在最血气方刚年纪的白玉堂,哪怕做那种事时再霸道凶狠,也是能够克制自己,分得清轻重的。这让展昭忍不住想逗他:“原来白少侠说的惩罚,不是在床笫之间。”

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腕:“谁说不是?只是不忍心欺负病猫罢了。”

“是吗?”展昭被激起了好胜心,仿佛间又回到了他们争勇斗狠的那年。鬼使神差地,他翻身坐到了白玉堂身上,手撑在他胸前,低声道:“若被病猫欺负了呢?”

白玉堂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展昭会做这种事,觉得有趣,抬手挠了挠展昭的下巴,膝盖微曲顶住他,握住他因为酥麻而软下来的腰,笑道:“你可以试试,看你这只病猫,能不能争过你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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