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金阙

一个磕cp的号,恐龟虾恐一切舞到角色tag的rps人。约的图可以抱图自用(限壁纸头像),但不可以二传二改商用。

【鼠猫】逝水(三十八)

听了李清的话,白玉堂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以崔容的武功,的确难以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而且武林盟主已经接连几届都是从六大门派与五大世家中产生,再加上这些日子华山上出了那么多事,他及时抽身也合情合理。”

展昭也同意白玉堂的说法:“白兄说得对,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秦二姑娘,以及抓出幕后真凶。从凶手前几次作案来看,他的目标直指武林盟主候选人,崔兄此时离开,既可保全自身,也能为我们省些保护他的功夫。”

李清点头:“的确如此。”

三人说话间,又遇上了同样是来找李清的秦若清丈夫宋叙白。看到宋叙白时李清大松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问他找自己何事。

不过宋叙白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告诉李清,他与嵩山派几个交好的弟子和长老翻遍了华山,也不曾找到他小姑子秦若眉的踪迹。

李清也只能叹了口气,说了些聊胜于无的安慰话语。可当他问了宋叙白一些具体细节后,突然话锋一转,问宋叙白道:“宋兄离开华山数日,可能不知这几日的情况。根据我与展兄白兄,以及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的分析,这几日武林中受安荼一党残害虐杀的,除了在汴京遇害的七师弟与十师妹,其余都是六大门派首徒,以及虽入公门但南侠名号仍在,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回归江湖的展兄。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都是武林盟主的有力竞争者。而秦二姑娘武艺只是一流之末甚至是二流,根本不可能竞选武林盟主,从这点来看,她并不是凶手的目标。”

听了李清的话,白玉堂和展昭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思索着如何替秦若清与宋叙白周旋。

不过好在宋叙白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瞒李兄,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而且据我所知,安荼一党虽然手段残忍,但并无毁尸灭迹的习惯,现在小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可能不是遭遇了毒手。不瞒李兄说,我也祈祷是小妹自己贪玩忘了回来。”

展昭适时开口道:“请宋兄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秦二姑娘的。”

宋叙白向展昭拱手道:“若能找到小妹,我也算不辜负死去的若清了。”

因为宋叙白的到来,展昭更不方便询问李清有关安荼作为李悦时的过往以及他与华山派的恩怨,于是几个人就一路闲话,到了晚宴所在。而后展昭又因身体不适,问了同样来参加晚宴的丁家兄妹今日的收获后,便草草吃了一碗粥,在歌舞开场前与白玉堂一道离开了宴会厅,回到了首徒小院。

———————

展昭回到住处时几乎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甚至都不顾送他回来的白玉堂还在房内。

见展昭往床上一躺就没有了动静,白玉堂坐到床边又轻轻唤了几声,然而除了展昭绵长的呼吸,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白玉堂无法,只得亲自为展昭宽衣解带,顺便替他将肩伤的药换好。其实除展昭外,白玉堂从未照顾过别人,所以动作轻重自然不如公孙策那般妥帖,但好在他也是经常受伤的人,所以换药还算是信手拈来,没有废太多力气。

换药过程中展昭醒过一次,躺在白玉堂膝上,迷迷糊糊地睁开难以聚焦的眼睛,带着迷茫与困倦,本能地向上看去。当看到白玉堂脸时,展昭抬起手摸了摸白玉堂脸颊,然后又沉沉睡去,让人分不清他刚才是否是真的清醒。

展昭的动作让白玉堂怔了怔,倒不是因为展昭刚才的动作亲密得像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习惯成自然的温存,而是因为他意识到,这似乎是展昭第三次这样摸他的脸。

第二次自然是他和展昭都中了药,稀里糊涂共赴云雨的那日清晨,展昭刚刚醒来,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就摸着他的脸说:“你真好看。”

至于第一次……如果白玉堂没有记错,那是在一年前。

那时候他俩还是势同水火的宿敌,虽然总是会阴差阳错地救了对方,争斗之中也偶尔会琴箫合奏,共饮烈酒,可他们到底还是一见面就要分个高下,争个长短的冤家。那时的白玉堂讨厌展昭,一心只想打败他,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脸面,并认为自己达成目的后就再也不会来寻这手下败将。

至于展昭……虽然展昭从来是对所有人都暖如春风,唯独冲白玉堂凶神恶煞,但白玉堂想,那时候展昭应当是喜欢他的,只是这份喜欢,一直到了今日他们共历了四次云雨,展昭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尘之时,白玉堂才在往事的细枝末节中咂摸出来。

那是一个雨夜,展昭与当时意图谋反的逆王家养死士做了殊死搏斗。展昭虽天下罕有敌手,却也很难在七名武功卓绝的死士面前讨到好处。就地处决了七名死士后,他亦身负重伤。

说来也巧,那夜白玉堂刚好在汴京,又刚好住在白家在汴京置办的白宅之中。展昭许是重伤之下认不清回开封府的路,又可能是他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回府,于是他在大雨中闯入了白宅,扣响了白玉堂的房门。

白玉堂开门看到浑身被血与雨水湿透,脸色比鬼还白的展昭时,竟然难得地没有像往常一般用刻薄如刀的话讥讽他,而是将展昭扶入了屋内。

展昭进入屋内就晕了过去,白玉堂又怕展昭在与他分出胜负前死去,于是本着他为数不多的慈悲,他决定救下展昭。

可那时已是深夜,又逢倾盆暴雨,这种天气下就算能用重金请来大夫,大夫来时恐怕展昭也已经不行了。

于是白玉堂只好剪开展昭湿透的衣物,用棉被将他一裹抱到了床上,亲自为他上药止血。

想到这里,白玉堂突然惊觉,那夜他与展昭也是这样的姿势,也是展昭在换药途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抹血痕。

那时自己是怎么做的呢?白玉堂透过时间的雾霭,看到自己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僵坐在床边,过了很久才拭去颊边血迹。

是了,那时候展昭应当是已经对他动心了,而他也对展昭萌生了同样的情愫。所以后来,他们才会在第一次中药时,于理智还没有尽失的情况下与对方行鱼水之欢。

只可惜他们两个聪明绝顶,却在感情一向上颇为迟钝的人,竟谁也没有发现这份在心底叫嚣的爱意。

白玉堂不由也摸了摸展昭的脸,如品鉴一块绝美的玉器一般,滑过展昭纤长如羽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柔软的唇瓣,最终停留在展昭皓白的颈边,那抹今天下午他刚刚留下的红痕上,也发现了展昭并未摘下的玉坠。

“猫儿你瞧……”白玉堂用食指挑起展昭颈上连接玉坠的蚕丝线:“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们的过往,你的身体,你的心,也总是会依据本能做出选择。”

说罢,白玉堂俯身轻轻吻了吻展昭的额头,心满意足地说:“所以猫儿,你注定是我的结发人。”

评论(47)

热度(25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