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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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逝水(三十九)

崔容是死在返回奇门阁的途中,彼时武林大会几乎已经结束了奇术之试,要开启接下来的武斗。而奇门阁远在益州,崔容于益州城外遇害,以至于华山的众人难知其死因。

江湖上几乎每日都有死于非命之人,更何况崔容已经离开华山良久,他的死应当与华山都没有关系了才对。可自武林大会召开以来,先后有武林盟主的有力竞争者在华山上遇害。而崔容又是机关术之试的优胜者,虽说比试完机关术后他便退出了武林大会,甚至还离开了华山,但他的遇害很难不让人将其与之前的惨案相联系。

不过好在这些日子展昭全权接手了华山的安防以来,华山已经一连数日没有命案发生,参会的武林中人除了对展昭这个“江湖败类”有了些许改观以外,也不便将崔容的死怀疑到华山派身上。

只是日前峨眉派首徒秦若清,衡山派首徒程牧惨死,展昭差点遇害,峨眉派秦二姑娘下落不明,这些都是在华山发生,且作为武林大会东道主的华山派至今没有对武林群雄有个交代,甚至还迫于无奈请了现在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声名狼藉”的展昭相助,也依旧查不出凶手,实在是让有意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江湖人心生不安。

展昭得到崔容死亡的消息时,敏锐的直觉与判断力就让他感知到崔容的死并非偶然,且一定与安荼一党有关。加之先前他以身犯险,得到了作案者并非安荼一人,且该团伙中还有武功轻功绝佳者,所以对他们来说,离开华山杀死崔容并不是难事。

而在展昭用从公孙策那里学到的验尸之术对那日袭击他的黑袍人进行了验尸后,发现该黑袍人体内只有微薄内力,加之杀程牧之人又定有踏雪无痕之轻功,更加证实了展昭关于几次作案者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的猜想。

而后展昭取得了黑袍人藏在齿间,当场结束了自己性命的致命毒药,召来公孙策最宝贝的大鸽子绝尘,让它将残余的毒药带回开封府,让公孙策试试能不能查出毒药的渊源。又将崔容死亡的消息一道传给包拯和公孙策,让他们派可信的人前往益州暗中调查。

做完这些后,没有利用价值且已经开始腐烂的黑袍人尸体,便由华山派就地焚烧,也算是将其挫骨扬灰,告慰枉死者的在天之灵。

这几日里,在一次白玉堂被丁家兄妹叫走,展昭单独与李清共用早膳时,展昭也终于寻到了机会,问了安荼那些不方便在众人面前问起的往事。

结果不出展昭所料,当年还是华山派二弟子李悦的安荼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正是因为他玷污了他师父华山派掌门李宗镕的独女李梦远。彼时安荼还未炼成如此下作又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药,下手也没有如今这般狠毒,所以李梦远并未如之后的受害者一般半身不遂甚至丢了性命。但由于那时候李梦远正是十四岁的豆蔻年华,少不经事便遭此大劫,心灵所受的伤害不小,以至于现在已经过去十年,武林大会结束后她就要成婚生子了,再提起这件事时也是每每哀恸痛哭。

李清说这件事本是华山派的辛秘,人人知晓却也人人三缄其口,是故除了华山派几个经历过当年之事的嫡传弟子,天下再无人知道此事,这也间接造成了江湖上鲜有人知后来的安荼就是曾经的李悦。

据李清所言,师父李宗镕也再三嘱托过他,展昭若是问起此事,只推说不便告知外人,可他却觉得这件事或许事关安荼能否尽快落网,思量之下还是告诉了展昭。

展昭自然没对李清说,其实那日在议事厅时他就已经猜出了此事始末。他能做的只是摇头叹息,又谢过了李清的好意。

然而,在与李清的交谈中,展昭发现李清说起李梦远之事时,表现一如当日在开封府说起他惨死的师弟师妹,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悲戚。不过李清的确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若非展昭这样办过太多大案,见过太多嫌疑人的行家,根本感觉不到他情绪不对头。

于是展昭喝完了碗中最后一口豆浆,权衡再三后问李清:“听说武林大会后,李兄就要与李姑娘喜结连理了,可展某看李兄似乎对过往之事不甚在意。李姑娘对李兄来说,不止是恩师独女,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师妹,更是要携手渡过一生的妻子,可恕展某直言,李兄你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可李清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展昭预料中的错愕,相反,他将口中的枣泥麻饼咽下后,十分平静地回答展昭:“展兄,我自是心疼师妹,也正是因为想尽快找到李悦,将他碎尸万段以报师妹之仇,所以我才将此事告知展兄。可是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我亦不是那等以贞洁来评判一个女子为人的庸人,是故再说起此事时,已经很难有当初那般悲恸了。”

这点上李清倒是与展昭不谋而合,哪怕礼教经过千百年的演化,世人对于女子贞洁的评判也愈发森严乃至病态,可无论男子还是女子 都不该以肉体来评价灵魂,更何况李梦远在此事件中,亦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李清的回答可说是滴水不漏,可展昭既然已经开了头,索性就继续问了下去:“李兄,我还有一事不明,当日在开封府……”

“展兄是想问,当日在开封府,我为何对于师弟师妹的惨死,表现得也比常人平静?”经过上一个问题,李清已经明白了展昭的疑虑,并没有隐瞒展昭,坦然道:“那自是因为我对他们的死感觉不到悲伤,但作为他们的大师兄,我又不得不悲伤。”

展昭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除白玉堂外的人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李清:“这是为何?”

李清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这其一是因为他二人虽是嫡传,但入门有些晚,加上华山派嫡传众多,他们与我也不算熟识。其二是……我自小就情感淡漠,若非师父那样的再造之恩,师妹那样的青梅情谊,我很难对某个人产生特别浓厚的感情。之前我也对展兄说过,我幼年孤苦,漂泊之中受尽了欺凌与白眼,可能这就是当时形成的一种自保本能。后来虽然遇到了小恩公,又遇到了师父师妹,可这种本能一直没有消退。甚至现在,午夜梦回时我依然觉得我是那个在姑苏流浪,与野狗抢食,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还能活着的小乞丐。”

展昭闻言沉默良久,虽然李清这样的情况过于极端,但他也曾在一些开封府陈年卷宗里看过这样的案例,幼时的阴影会产生性格的畸变,而这种畸变并不会虽阴影的抹去而消失,甚至不会被时间治愈。展昭为自己的失察而愧疚,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李清。

但好在李清情感淡漠,对周遭人的情绪也并不敏感,所以哪怕察觉到了展昭的怀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冲展昭笑了笑:“展兄不必自责,我虽不懂办案,但也知道查案就是要抽丝剥茧,穷尽每一条线索。我身处此案漩涡之中,又不像白兄那般与展兄是多年故交深得展兄信任,展兄问一问也无妨。说来白兄与展兄的关系,倒是奇怪得紧……”

展昭不明白李清为什么会突然把话头转到白玉堂身上,但也不好询问李清的心路历程,只得将话转回案情:“李兄,既然说到此处,可否容我再问一个问题?”

“展兄请问。”李清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武林大会前夕,李兄为何会与众多华山派嫡传弟子出现在汴京。”展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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