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金阙

一个磕cp的号,恐龟虾恐一切舞到角色tag的rps人。约的图可以抱图自用(限壁纸头像),但不可以二传二改商用。

【鼠猫】蚍蜉(一)

灵感来源于《血源诅咒》的一时兴起之作,有的地方可能会有《血源诅咒》的既视感(也可能没有)。

双向失忆预警!前期相爱相杀预警!

因为不在舒适区,所以更新速度可能会慢一点。会每天都写,但未必每天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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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一叶扁舟缓缓划破汴河水,在船后留下片片涟漪。随着船桨摇动,老船夫用悲凉沙哑的声调反复唱着在这船上听来不太吉利的歌谣。

展昭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不知为何,坐在这艘船上,听着老船夫的歌,心口愈发堵得慌。但他素来知礼,见老船夫正在兴头上,便没有打断他。只是在老船夫唱累了喝水的空档,找准时机与其攀谈起来,以求不要再听那邪性诡异的歌。

老船夫说他在这汴河上划了三十年的船,为汴京送来成千上万的旅人。

可展昭到汴京六年了,汴河上的摆渡人也都认了个脸熟,却对这位老船夫的面孔极陌生。

展昭不认识老船夫,老船夫却认得他:“展大人此去陷空岛,寻回三宝了吗?这些日子,盗三宝之事已经传遍汴京了。那歹人真是可恶,展大人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展昭摇了摇头:“他不是歹人,他是……他是……”

那个名字的虚影在展昭心头一晃,当要脱口而出时,展昭竟然忘了那个名字是什么。就像在与友人的闲谈中忆起一位遥远的故人,一时之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个在记忆中泛黄的名字。

也就是此时,展昭才想起他此次出汴京,是去陷空岛寻三宝的,身边精致华贵的黑檀木匣也印证了老船夫的话。可是为什么,当他回忆起在陷空岛的经历时,记忆却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无论如果也看不清那些闪动的光影。

展昭本能地感觉到自己遗忘了一个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可回忆一旦触碰到关于这个人的领域,展昭便头疼欲裂。

正在展昭撑着额头平复心绪时,老船夫的声音响起:“展大人,到岸了。”

展昭闻言便拿了行李起身上岸,付了船钱后,老船夫却并没有在岸边等待下一位客人,而是将空船往来时的路划去。

汴河上不知何时起了大雾,老船夫的身影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大雾中。老船夫歌声,也在大雾中越来越远,依然是来时的那支歌谣。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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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回到开封府时已经是傍晚,开封府的衙役们都去用饭了,府外空荡荡的。展昭也不做停留,径直去找包拯和公孙策。

包拯和公孙策果然在一起用饭,见展昭回来,示意他坐下一起吃。

饭桌上的菜还是老几样,似乎是知道展昭今日回来一般,还准备了一道展昭最喜欢的清蒸鲈鱼。

“大人和先生不问问我此行有没有将三宝带回来?”展昭觉得有些奇怪,三宝失窃震动汴京,怎么他回来了,这两个人也只顾吃饭不问公务?

“你少有办不好的事。”公孙策边吃饭边笑道。

包拯也点了点头。

展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一阵疲倦来袭,他也没精力细想了,草草吃了饭,便回屋歇息。

等展昭沐浴完毕,突然想起寻回的三宝还未交还包拯,便取了装三宝的黑檀木匣,前往包拯住处。

包拯的房间里亮着灯,里面隐约传来公孙策与包拯的声音。

“这就是那位义士从冲霄楼盗得的东西?”是包拯的声音:“这下汴京城的百姓有救了,只是那位义士现下身在何处?”

“已经过世了,在冲霄楼中为机关所害,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只剩了一摊血肉。若不是他死前毁掉了整座楼的机关,这东西只怕现在还在襄阳王手中。”公孙策道。

包拯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明日入宫面圣,我定要奏明官家,追封这位义士。只是不知义士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说是金华人,叫……叫什么来着……”公孙策拍着脑袋,竟然死活想不出那人的名字。

门外抱着黑檀匣子准备扣门的展昭,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心口蓦地如同刀割般阵阵绞痛,一时竟站立不稳,扶着门跌坐在地。

包拯和公孙策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出来查看,却只见展昭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展护卫,你怎么了?”公孙策连忙扶住展昭替他把脉,竟然感知到了展昭心脉紊乱,并且病症持久,不是今日才有的症状。

“如何?”包拯从背后扶着展昭,担心地问公孙策。

“展护卫,你此去陷空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无被人暗算?或是中了什么毒?”公孙策从怀里取出银针刺入展昭几处穴道,才堪堪将展昭的状态稳定下来。

“我……我不记得陷空岛的事了。”展昭低喘了几口气,好容易才能发出声音,却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们刚才所说的……冲霄楼……是何时之事?”

公孙策与包拯对视一眼,都满脸疑惑。

“是你去陷空岛取宝物之前的事啊,之前你不也听了一耳朵?只是之前传来的是冲霄楼被攻破的消息,楼中之物现在才被送到开封府。这才短短半个月,你就浑忘了?”公孙策摸了摸展昭的额头,确实感觉有一些热:“你是不是最近太过操劳了?要不让大人放你几天假吧?”

“不对……不对……”展昭摇了摇头,拿起被他摔在地上的黑檀匣子,本能地觉得里面绝对不是他印象中的三宝。

“怎么不对?”包拯问。

“盗三宝之事,应该在冲霄楼之前。”展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抚摸着木匣:“这里面,绝不是三宝。”

“你在说什么胡话?”公孙策担心地扶住展昭,冲包拯抱怨道:“官家也是,哪有这么使唤人的?之前展护卫的伤就没好,就因为宫里被偷了个什么东西,让展护卫去那凶险的陷空岛夺来。这下好了,把人累成这样!”

包拯却看着展昭的眼睛:“展护卫,你仔细想想,官家先前是否下过令,让你去陷空岛寻三宝?”

听包拯这么问,公孙策立马反应了过来:“我说这么重要的宝物被盗,汴京城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展护卫,这事该不会是你臆想的吧?”

“怎么会没消息?”展昭头又开始痛了:“今日送我回来的船夫还与我提起此事,说此事已在汴京沸沸扬扬……”

“船夫?”公孙策闻言大惊:“因为汴河怪物之事,官家五日前就封了入汴京的水路,现在入汴京皆是陆路,你如何遇的船夫?”

包拯也担心地握住展昭的手,看着那张白得像纸一样的小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缓一些,不要给展昭压力:“展护卫,所谓的三宝之事是你与我们说的,包括你会在今日归来,也是你自己说的。你走之后官家就没提过此事,我还以为是官家的密旨,可看你反应又不像。你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盗三宝之事?”

展昭心口再次绞痛,竟然蓦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径直倒下去,甚至连包拯都险些没扶住他,让他又一次摔在地上。

“不对……不对……”展昭固执地摇头,他意识到他的身体,这个汴京,甚至这个人世间,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意识昏沉中,他想喊一个人的名字,可无论如果也喊不出来。甚至,那个名字并不存在于他脑海中。

展昭强撑着自己起身,抱着黑檀木匣踉跄着往自己屋中走去。

公孙策和包拯想扶他,却都被他甩开,两人也只得作罢。

“虽说现在是用人之际,但还是放他几天假吧。”公孙策对包拯道:“这孩子一向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怕这次是以前的伤病落下的病根,等他情绪稳定些我再去替他诊脉,一定得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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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黑檀匣子倒在床上,险些就此昏睡过去。

可手指触碰到黑檀匣子上的黄金锁扣时,仿佛有一股奇异力量的驱使,让他打开了锁扣。

如他所料。

匣子里躺着的果然不是什么三宝,而是一把通体银白的宽刃宝刀,没有刀铭,却满含肃杀。哪怕藏于鞘中,展昭也能轻易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不难想象,这把刀在其现世的数千年时光中,染过多少鲜血,取过多少性命,镇过多少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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