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金阙

一个磕cp的号,恐龟虾恐一切舞到角色tag的rps人。约的图可以抱图自用(限壁纸头像),但不可以二传二改商用。

【鼠猫】蚍蜉(二)

那天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或许也不能算是平静,只是展昭再也没有心如刀绞。

汴京城中近来常有怪事发生,或许是某户人家有人口离奇失踪,从此再无踪迹。或许是哪位官人的尸体被抛在路旁,上面全是野兽撕咬的痕迹。又或许是某天清晨,汴河上漂浮的数具无名尸体,更有甚者声称曾在汴河上隔着浓雾见过一只数丈高的蛇形怪物。

这一切都忙坏了开封府众人,汴河上的一切漕运都被关停,大街小巷昼夜都有官差值守,可依然没能阻止汴京有人接连死去。

不同于往常的案子,这些怪事让人毫无头绪,甚至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更别提追查凶手了。

这日展昭又在汴河边与张龙赵虎他们处理着新出现的浮尸,抬眼却见河上又起了大雾。而大雾中,那位载他回汴京的老船夫又用他那艘小船载着一名白衣人出现在了渡口。

展昭回想起公孙策曾说汴河在他回来的五日前就已经封禁,后来他也求证过,事实的确如公孙策所说。之后展昭一度认为自己的确是因过度劳累产生了幻象,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盗三宝取三宝,他也并没有遇到过老船夫。他当日出汴京便是为了取那黑檀木匣中的无名宝刀,只是他忘了前因。

可今日,老船夫划着船又出现在了展昭的视线,似乎在证明展昭记忆中的一切并非幻觉。展昭不作他想,交代了张龙他们守好现场,便往渡口方向飞掠过去。

展昭的轻功一流,少有追丢的人,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当展昭赶到渡口时,那名老船夫已经唱着歌谣将船驶入了浓雾,就连船上载着的白衣人也不见了踪影。

因汴河封禁,码头上的船只也都被移往他处,让展昭想追都追不上。

就在展昭懊恼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去时,转身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展昭腰间巨阙瞬间弹出吞口,浑身戒备。

以展昭的功力,从未有人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靠近,更别说让他撞个满怀。

然而等展昭抬头,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并非歹人或是最近汴京盛行怪谈中的怪物,而是一个俊美非凡的白衣公子。

那白衣人虽嘴角带笑,眉眼却带着煞气,一双桃花眼锐利而冰冷,看着展昭的样子如同看着一只落网的猎物。

这让展昭瞬间后退一步,巨阙铮然出鞘。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不对,白衣人打开手中折扇,横在唇边垂目笑道:“是我失礼,但你大可不必如此反应。”

展昭也意识到自己的过于紧张,收剑回鞘:“多事之秋,难免草木皆兵,也请公子宽恕。”

说话间,展昭认出了面前的白衣人正是诡异的老船夫刚刚送进来的人,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不知公子从何而来?到汴京有何贵干?”

白衣人轻轻挑了挑眉,摇着折扇边笑边凑近展昭的耳边,以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道:“你看见了那条船?”

心思被看穿,展昭也不再迂回:“那条船是真实存在的,对不对?”

很奇怪,展昭讨厌与陌生人有过分亲密的距离,可这个白衣人却没有让他感受到分毫不适。甚至从看到这个白衣人开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之感就一直在展昭心头蔓延。

白衣人听到展昭的话竟然极其放肆地大笑了两声:“在这世间,何为真,何为假呢?若是取决于是否能看见,那船和船夫对你来说,就是真实存在的。”

展昭已经猜到了其中关窍,可他向来不信鬼神:“是什么样的戏法,才能让我看到那条船,而别人看不到?”

白衣人却将食指放在展昭唇上,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的问题太多了。”

展昭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拂去:“现在汴京每天都有人死去,若你知到船夫身份与其神出鬼没的原因,烦请不吝赐教。”

“真是遗憾,我也只是一名乘船入汴京的旅人而已。摆渡人的事,我并不关心。”白衣人耸耸肩。

“那你到汴京来,是为了……”

展昭话还没说完,便被揽住了腰,生生拽到白衣人怀中。展昭奋力挣扎,可那白衣人武术修为也极高,又是先发制人,一时半刻竟然让他难以挣脱。

白衣人埋首于展昭颈间,细细嗅着展昭的气味。

光天化日之下,展昭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非礼。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人面前接二连三地放松警惕。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白衣人轻声道。

展昭忍无可忍,使出一招擒拿,逼得白衣人放了手。

似乎没想到有人能从自己怀中挣脱,白衣人眼中滑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不可置信。但也很快平复心绪,折扇轻合,竟然以扇为刀,向展昭攻来。

展昭没想到这白衣人竟然会骤然发难,霎时抽出巨阙,与其战了起来。

于雾气弥漫的码头上,两人眨眼间已经换了数招,也都探出对付本事与自己不相上下。

但让两人都震惊万分的事,对方的招数竟然是如此熟悉,仿佛一招方尽,便能猜出对付下一招要如何使出。

甚至展昭清楚地知道,白衣人手中此时本应是柄刀,而不是以扇代刀。

刀是快意刀,剑是君子剑。

这是无数次切磋打斗,并肩作战,以及生死相协才能锤炼出的顶级默契,此时却出现在了两个素未相识的人身上。

但白衣人就算是刀法绝世内力超群,手中始终只是一柄纸扇,在神兵巨阙的无数次击打下,也已经到了极限。伴随着湘妃竹破裂的声音,白衣人手中的折扇被巨阙劈成了两半。

展昭瞬时将剑尖指向白衣人喉结:“承让了。公子与汴京怪事有关,还请和展某去一趟开封府。”

白衣人却将破碎的折扇抛入汴河,慵懒地笑着:“你的身法,真像猫一样灵巧。可惜,要抓我不是那么容易的。”

“依展某愚见,公子要逃脱,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展昭微笑道,温雅俊逸如朗朗皓月。

白衣人却毫不在意,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了展昭全身后,道:“别急,我们还会再见面。我叫白玉堂,记住我的名字。”

说罢,让展昭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自称白玉堂的白衣人,竟然在他的注视下,活生生消失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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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回开封府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白玉堂在码头上凭空消失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展昭二十六年所构建的认知一点点坍塌。

并且展昭向包拯和公孙策汇报了今日见闻后,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多么惊讶。

当展昭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有事瞒着他时,他们却又顾左右而言他。

展昭逼问无果,只得回到房间,用凉水洗了把脸便躺倒在床。

可就在展昭快要坠入梦中的时候,枕边的黑檀木匣却开始振动,如同龙吟的声音从匣中传来,霎时让展昭睡意全无。

而在展昭起身准备打开黑檀木匣的瞬间,木匣竟然生生被里面的宝刀震碎。

木屑飞溅,宝刀自匣中飞出。直立在展昭床边,如有生命一般,发出可怖的吟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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